有一本小說是瓦爾登湖,名字是一處湖的名字,也算得上是一個旅游的書籍,書中向我們描繪了梭羅在瓦爾登湖上如陶淵明那般的日子,全書描繪了瓦爾登湖的自然美景。咱們來看看文中是怎么寫的。
常有人讓我推薦一本旅行的書,不假思索便答曰:瓦爾登湖。
170年前,梭羅在瓦爾登湖畔,蓋了一間房耕田自種,過上了自給自足的隱居生活,
這一過便是兩年,出山后,又用五年時間把這段生活寫成《瓦爾登湖》,全書寫盡了大自然的美。
若你心中浮躁,很難讀下這本書,一旦心靜下來了,你會對此書愛的死去活來。
講述夜晚的一幕,很美很愜意,也許會撩起童年記憶。

這是個迷人的傍晚,整個身心被一種感覺收攝,每個毛孔都充盈著怡悅。一種奇妙的釋然蕩漾在心田,任我在造化之中任意去來,跟她融為一體。
我身著襯衫在湖畔的巖石上漫步,涼風習習陰云低垂,天氣清瑟寒冷,但是周遭的一切依然無比熟悉親近,大自然的一切令人快意,深契我心。
牛蛙在夜色中高唱,發出陣陣召喚,夜鷹的歌聲在湖面回旋,和著習習晚風。我聆聽者榿木和白楊樹葉的瑟瑟,屏息寂慮,浸淫在心頭的寧靜一如這泓湖水,漣漪微漾,似動未動。
微風陣陣,細紋粼粼,湖面水平如鏡,了無風暴氣息。
夜色漸深,晚風依舊,林濤聲聲,呼嘯不已,有些動物奏響夜曲,呵護著其他物類的酣眠與寧靜。但生命的律動卻永遠鼓噪于這和諧與寂靜,
獸類變的警醒,四處覓食,狐貍、臭鼬和野兔在林間曠野任情徜徉,了無恐懼,它們是大自然的守護者,在沉沉的黑暗中延續著白日里生命的喧騰。
傍晚,林子遠方的地平線上就會傳來悠遠低沉的牛叫聲,甜蜜親切,曲調優美,我起先誤認為是行吟歌手的作品,
他們會在溪澗山谷漫游,有時我會浸淫于他們的小夜曲之中,但是,當他們綿長寬廣的吟唱混入了牛群那天然免費的樂曲之際,我很快就會升起一種寧靜的悵然。
當我坦言,我分明感到青年的吟唱跟牛群的樂曲亦屬同類,兩者實質上都是天籟之音,我無意諷刺,那只是在表達自己對青春歌唱的鐘情。
在夏天的某段時間,到了七點半鐘,夜間的列車遠去之后,夜鷹就會非常守時地吟誦,開始它半個鐘頭的晚禱,有時蹲在我門前的樹樁上,有時則在小屋伸出的梁脊之上。
每天晚上,它們幾乎像鐘表那樣準時,會在五分鐘之內開始歌唱,那是唱給落日的晚歌,我因此獲得良機熟悉了它們的習性。
有時,林中不同的地方會即刻傳來四五位歌手的聲音,那些歌聲偶爾間隔著一個小節。
它們離我那樣近,我不僅可以分辨出每一聲咯咯的尾音,而且聽出那特別的聲響,如蒼蠅黏在蛛網上的嗡嗡,音量只是相應地大了一點兒。

有時,當我在林子中的時候,有夜鷹會在我的頭頂上方只有數英尺的空中回旋,好像拴在一根線上那樣,很可能是我那時站在鷹蛋旁邊的緣故。
整個夜晚,它們的歌聲會時斷時續,同樣,就在黎明將至的時候,它們又會準時地唱響晨曲。
其它鳥兒安靜下來之后,貓頭鷹就用尖利的叫聲續寫樂章,那古老的嗚……嗚?!瓎鑷V曄穹逝说陌Q,陰郁凄涼的喊叫是活脫脫的本 瓊聲。
午夜的狡黠巫婆,他是那種缺乏誠意、遲鈍呆拙的詩人所唱的嘟咴……嘟呼的謠曲。
但是,正經地說,這也是憂郁的墓園小曲,自戕的戀人在相互撫慰,在陰森地府的林間追憶著超塵拔俗的創痛與欣悅。
然而,我喜歡它們的哀號,它們的應答,這些顫動在林邊的聲音,有時候會讓我想起音樂與鳴禽,好像它們用這種幽暗含淚的音樂風格,徒然地唱著自己的追悔和嘆息。
它們是精靈,是消沉的精靈在傳遞陰郁的兆頭,也是沉淪的靈魂一度有著肉身之軀,暗夜中走在人間,從事著黑暗中的勾當,
現在,回想著當時的罪惡,用凄厲悲慟的圣歌和挽曲償贖著它們的孽債。它們讓我對我們共同棲身的自然就其多樣性和包容性有了新的感受。
一只吼叫的貓頭鷹也會給我唱小夜曲,它就在身邊,能讓你將它視為大自然最陰郁的聲音,好像通過這種方式,
它要把人類臨終的呻吟在歌唱中沉淀為永久的范式,含恨而終的人類在彌留之際可憐無助的征象,
像獸類那樣吼叫,然而又間有人聲的呑泣,在進入漆黑的幽谷之時,那咕嚕的曲調益發顯得森嚴可怖。
我發現自己在模仿這種聲音的時候,總會以g-l這樣的字母組合開頭,讓人有那種情緒,那是近乎粘糊糊的膠狀,
好像健康勇敢的心靈處于潰爛狀態的霉變階段,它讓我想起了盜尸者、白癡和瘋人的號叫。
但是,這會兒遠處林間傳來了回應,長長的距離倒真讓它悅耳動聽。的確,很大程度上,它讓人只是產生愉悅的聯想,不管是在白天還是夜晚聽到,也不論是夏日還是冬天。
林中的貓頭鷹讓我欣然,就讓它們對人類像白癡一樣地狂叫。這聲音跟沼澤和拂曉之際沒有光亮的森林非常般配,
它意味著人類對自身某種深邃矇昧的天性尚未察覺,它成了荒寒昏暗的象征,也是人類共有的不滿思想的說明。
太陽整日都會照臨某個荒寂的沼澤,其中獨生著一株云杉,枝條上掛滿了松蘿和苔蘚,小鷹在上方盤旋,山雀在經年不息的綠色中嘰嘰喳喳,鵪鶉和野兔隱匿在樹下。
而現在,一個于此相宜的黎明來了,顯得更加凄冷,各色各類的生命也開始蘇醒,在那里要展示大自然的意蘊。
夜色漸沉,我聽到遠處的車子從橋上轆轆駛過,在夜間顯得更加遙遠,還會傳來低沉的犬吠,間或遠處的牛棚會再次傳來母牛的叫聲,沉悶憂郁,蒼老疲憊。
這時,牛蛙會環湖聚集,喇叭高鳴,這些醉鬼和豪飲之徒古已有之,它們冥頑不化,不思悔改,在它們的冥河上放聲輪唱,但愿瓦爾登的女神原諒這個比方,因為,盡管湖邊沒有從草,但是那里卻有青蛙。

盡管它們窮喊極嘶,聲腔更加沙啞,調子更加陰沉,成了對歡愉的嘲諷;盡管酒已經跑味,僅僅成了充漲肚皮的液體;
盡管美妙的醉意從未驅散既往的回憶,只是一味地豪飲、猛灌而腹肚滾圓。但是,它們依然樂于恪守節日盛宴上嬉鬧的舊俗。
最有市議員派頭的那位在北岸下方,它將下巴托在心葉草上,權當墊在那涂滿口涎的下頜上的餐巾,面對原來不屑一顧的白水,
它來了個一氣痛飲,嘴里一面蹦著啜……啜……啜……榮客,啜……啜……啜……榮客,一面把酒杯傳了過去。
接著,這重復的口令從遠處水灣里徑直傳了過來,那里是資歷和腰身稍欠一等的飲者,它也狂吞了一口。
這一程序沿湖走了一圈之后,司儀非常滿意,它高聲叫道:啜……啜……啜……榮客,
于是,這口令又被順次傳了下去,最后傳到那個肚皮最癟、漏水最多、皮肉最松的家伙那里。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接著又一輪開始了,周而復始,直到太陽驅散了晨霧,這時只有頭領意猶未盡,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干吼著“啜榮客”等候著回復。
我不能確認是否在自己的林間空地上方聽到過晨雞報曉,因此曾經想過,為了這晨間音樂養個小公雞,也或許值得,讓它充任唱歌的角色。
這音符,由曾經野性未泯的印第安野雞唱出,在眾鳥的鳴唱中它肯定最為出色。
如果他能保持天性而未經馴化,它很快就會是我們林中最知名的歌手,會壓倒鵝聲的鏗鏘,超過鴟鸮的嗚嗚。
再想想母雞的聒噪吧,在它們先生的號角停下時,它總會趁機填塞那段空白。難怪人類將這種鳥兒加入了家禽編制,更不必說因為雞蛋和雞腿了。
冬天的早晨,漫步在這種鳥兒很多的林中,聽這些野生的小公雞在樹上打鳴,亢亮清洗,聲聞數里。在四周回響,淹沒了其它鳥雀孱弱的曲調。
想想這些,它們會讓所有的國度清醒警惕。有誰不愿意早起,再早起,天天如此,持續下去,直到獲得絕對的健康、財富和智慧?
在所有的國度,對這種野生鳥兒的啼鳴和本土歌手的吟唱,詩人們都不會吝嗇贊詞。這勇敢的雄雞,適應所有的水土,它甚至比土著居民更像土著。
它永遠體魄健壯,肺葉完美,精神高亢,即便是航行在大西洋和太平洋上的水手,都會被它喚醒。
可是,它尖亮的啼鳴從未把我從睡夢中拖出。我沒有養狗,養貓,養牛,也沒有養豬和母雞,因此你或許會說,我少了家禽和家禽的聲音。
也沒有攪拌的鏗鏘,紡車的嗡嗡,器皿的叮當,水壺的嘶嘶,或者是孩子的啼哭,我沒有這些滿足和享受,如果換作戀舊的人,面對此情此境會悶死會發瘋。
我的墻縫里甚至沒有家鼠,因為它們會餓死,或者更準確的說,就不曾被引到這里來過,我只有屋頂和地板下方的松鼠,蹲在梁脊余頭的夜鷹,窗子下啼鳴的藍色松鴉。
屋子下面穴居的旱獺或者野兔,小屋背后的貓頭鷹和鴟鸮,湖面上的大雁和朗聲大笑的潛鳥,以及夜里鳴叫的狐貍。
甚至是百靈和黃鸝,那種農場上溫馴的鳥兒,也未曾造訪過我的空地。
院子里沒有公雞的鳴叫,也沒有母雞的咕咕,壓根就沒有什么院子,不設藩籬的大自然一直伸進了門檻。
一方新生的樹林叢草場升起,野生的漆樹和黑莓的藤蔓爬進了地窖,健壯的油松因為空間狹小,蹭著屋頂和側墻的木瓦吱吱作響,將根須迅速伸進了屋子下面。
沒有煤筐或者放筐的架子,它們早被大風卷走,屋后連根折斷的一棵松樹就可以當柴燒,大雪天中,通向前院的大門并非無路可走。
而通往文明世界,我既無大門,也無前院,更無出路。

俗話說:生活不僅有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相信這句話讓不少人糾結,要辭職嗎?要休學嗎?要離家嗎?
其實,旅游也好,旅行也罷,不過是一種生活方式而已,感觸他鄉的自然和人文風景,漲漲見識才是根本。
當你還沒有任性到說走就走的時候,不妨先閱讀那些旅行者留下的文字和照片,了解遠方究竟什么樣。
但是,古代和現代、東方加西方,留下的游記太多太多,如何找到其中的精華呢?!
在這里,有幾位在行走又在讀書的旅行者,如獵人一般,從書頁森林,把經典游記找出來,呈現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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