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北宜昌有一個愛情的朝圣地,這個地方的名字就叫做百里荒,大家其實很多人都是看張藝謀的電影估計才知道這個地方。是的,這個地方就是張藝謀的山楂樹之戀的拍攝地。還記得靜秋跟老三的那棵相知相愛的山楂樹嗎?那棵樹就在宜昌的百里荒,一起了解一下。

1000米海拔的百里荒村上,白雪覆了山頭,屋頂,樹頂,寂靜得如同世外桃源。
生活在百里荒的閆勝大和老伴丁蘭英結婚62年了,用平淡相守演繹著屬于他們的愛情故事。
自駕線路:
宜昌市區—云集隧道—宜昌開發區發展大道—夷陵區黃花鎮—分鄉鎮—百里荒村—百里荒旅游區

宜昌城東北,夷陵區與遠安、當陽交界處,有一片平均海拔在1000至1200米的高山高原,面積達4萬多畝,宋代文宗歐陽修曾在此留下“荒煙幾家聚,瘦野一刀田”的名句,這就是因拍電影《山楂樹之戀》而蜚聲海內外的百里荒。由于《山楂樹之戀》的熱播,以山楂樹為地標的百里荒也成了愛情的朝圣地。
在78歲的丁蘭英印象中,她和丈夫閆勝大結婚62年了,兩人到宜昌的次數屈指可數。“就是瞧病的時候,去一下。”
其實,百里荒與宜昌隔得并不遠,翻過夷陵區姜家灣,就可以遙見它魁梧的身影,山頂覆著耀眼的白,那是還來不及融化的雪。碧澄的藍天,白云潔凈,離山頭那么近那么近,似乎站在山頂上,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

《山楂樹之戀》熱播之后,百里荒被當作情侶們的愛情朝圣地,那棵讓靜秋和老三結緣的山楂樹,也變身成了愛情樹。
我們驅車從宜昌出發,尋訪冬日里的百里荒。山腳下,早春的陽光如頑皮的孩子,使出渾身解數曬得人面色紅潤。而汽車一駛入靠近百里荒的盤山公路,我們就感受到氣溫驟然下降,渾身涼颼颼的。
沿著盤山公路轉過兩圈,我們在陰坡與美麗的白雪邂逅了—那只是一小堆一小堆的積雪,覆在樹葉上,或是與荒草團簇在一起,矮矮的不起眼。越往上走,陰坡的積雪越多。不一會兒,就看到對面陽坡上的梯田上也積著雪,歐陽修筆下的“瘦野一刀田”變成了“瘦野一刀雪”了。
1000米海拔的百里荒村上,白雪覆蓋山頭,屋頂,樹頂,寂靜得如同世外桃源,山里還在過年,山風冷冽,刮在臉上如刀鋒,薄薄的疼。
“因為海拔高的原因,這里一年四季氣溫都比城里低8攝氏度。”百里荒村村委書記閆訓平介紹,這個差異在夏季尤其顯示出它的好,城區熱浪灼人的時候,百里荒涼風習習,在連天的碧草中滑翔、跑馬、滑草、看藍天,如墜人間仙境。

“等你愛上誰了,你就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個人,他寧可死,也不會對你出爾反爾的”,《山楂樹之戀》中煽情的臺詞被勒石成碑,曾令無數來到百里荒的情侶們心為之悸動。
但實際上,生活在百里荒的人們,沒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糾結,卻用另一種方式演繹著屬于他們的愛情故事。我們尋訪的閆勝大與丁蘭英,就可以算作是其中一對。結婚62年,兩人是同村人中最模范的夫妻,“從來就沒見他們紅過臉”。
百里荒村5組,海拔1000米。閆勝大的家就那樣寂靜地窩在半山腰,兩間低矮的土夯屋倚著三間泛舊的紅磚房,已是20多年了。
“我那時候才16歲,知道些什么呢?”談起青春時光的愛情,78歲的丁蘭英老人臉上泛起少女般羞怯的紅暈,“我們住在同一個村,爸爸去世的早,我的媽希望我找個離家近一點的小伙組建家庭,可以幫家里做點活兒,就瞄準年齡相當的他了。”
屋前的空地上白雪皚皚。62年的光陰消融在她靜謐的笑容里,化作一句簡單的“挺好”,皺紋縱橫的臉上刻滿霜刀雪劍,也刻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在我們看來因稀少而美的雪景,在閆勝大一家人的眼中卻很平常。“往年山里從11月開始下雪,一直到來年的2月,一年有4個月都有雪。”
“按照現在流行的說法,我們算是自由戀愛。”82歲的閆勝大老人瞇著眼,坐在老伴身邊嘴角繃著笑。
在兒子閆訓財的記憶中,父親和母親和睦相處,幾乎從沒聽父母吵過嘴,“他們也許不知道什么是愛情,但時時刻刻都牽掛著彼此,爸爸出門到鎮上,不到天黑就要往回趕,怕我媽一個人在家。因為我媽有高血壓,他一輩子都沒有出門打過工。”
“家里還喂了一頭豬,走不開。”閆勝大自潮地說,他最近一次去鎮上是在去年臘月二十一,買苞谷種,他形容不喜歡下山的原因,山里生活也清凈,空氣自然,什么都可以自給自足。
吃的水是村里安裝的自來水,其實山后也有清泉,從這里沿小路走兩三里,可以尋到柴火。“年輕的時候用肩挑,一次可以砍百來斤。現在老了就扎成小捆,用背簍背,一次也可以背個二三十斤。”
兩人說,他們到分鄉鎮都很少。“去一趟鎮上,要坐半個小時的車,得花4元錢,山里掙錢不容易。孩子們有自己的難處,我們能自己動手的時候就自己動手。”
兩位老人育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除了兒子閆訓財住在旁邊,有一個女兒外嫁,還有一個女兒住在山下的村里。閆訓財平時在屋旁的煤礦上打零工,挖煤裝車,煤礦年前停工了,現在下雪也還沒有開工,閆的手上也有煤灰色。
我們談話的時候,丁蘭英滿目慈愛地看著一邊坐著的孫子,這個25歲的小伙子中專畢業后,在浙江一個模具廠打工,衣飾打扮得很時尚,亮皮羽絨服與陳舊的墻壁、黑黑的灶房、屋頂上密集的臘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代表著百里荒新一代人的生活。

山里的愛情
愛情的喧囂中,眼睛和耳朵并不重要,心的感知才最貼近愛情的實質。
當相親節目不斷爆出驚世之論,當貧賤夫妻百事哀成為常識,我們在距離宜昌只有不到兩個小時車程的百里荒發現了愛情的另一種模樣:它住在昏暗低矮的黃土房里,靠從貧瘠的苞谷地里汲取養分,它沒有山盟海誓,卻輕易擊穿60載歲月,它最大限度地讓渡享樂,把守候彼此踐行在每一天。
“山里人掙錢難,所以不常出門”,“她在家里,我得趕緊趕回去”,“有啥好吵架的,他種田我守

家,把各人的事做好就行了”,這就是他們最樸素的邏輯。他們也許不懂何為愛情,但卻在沒有世俗紛爭的山村里,將愛情過成了一種綿長的味道。
尋愛百里荒,也讓我的心里受到一次洗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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